不漂亮的小孩也爱哭

ET最爱,All瑟杂食,吃各种安利\(≧▽≦)/ 无良写手,BE专业户,很少更文,更必大虐,请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再行观看

【ET】等着我(BE一发完)改名整理重发完整版

BE预警!
OOC预警!
角色死亡预警!
还是那个七夕补刀,捉了虫改了名的修订版😂😂
初版删不删呢舍不得删啊啊啊

现代AU

领主的医疗技能被我安到了埃尔洛斯身上注意避雷



正文:



布谷鸟钟敲过9点,夜色已经彻底降临。窗口映着暖黄的灯光,桌上是热过了第三遍的饭菜。

莱戈拉斯已经被哄睡了,亚雯平时都留在学校住校,偌大的房子里只有瑟兰迪尔一个人,安静得听得清秒针的跳动。埃尔隆德还没有回来,然而桌面上的两瓶多卫宁已经见底。今晚第十七次无人接听,瑟兰迪尔仰起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呵,那又怎样,不过是七夕夜而已。他们都早已过了烛光玫瑰的年纪,只是他想,如果他开口求了,埃尔隆德至少会回来。满满一桌埃尔隆德喜欢的菜式,还有已经很久没碰过的多卫宁。

他已不记得埃尔隆德从何时开始这样时常应酬,有时甚至许久都难以在家里见到一面。经常瑟兰迪尔等着埃尔隆德回来吃饭,就睡着在桌边或沙发上,时间久了他甚至干脆把吃晚餐的习惯给放弃了,随后在埃尔隆德发现他开始酗酒并大发雷霆之后,瑟兰迪尔也没再动过一瓶多卫宁。

凌晨一点,瑟兰迪尔被胃部的绞痛疼醒,多卫宁绵长的后劲让他有些眩晕。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身,勉强将没动过的饭菜收进冰箱的冷藏室并关了灯决定进卧室睡觉,大概今天又无法见到埃尔隆德了吧,他嘲讽地笑了笑。这大概是第二十几天,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却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晚餐时陪莱戈拉斯吃了点饭,又灌了不少酒,躺到大床上时上腹的闷痛仍然阵阵袭来,他蜷缩起身体试图用挤压来缓解疼痛,丝丝携着凉意的秋风拂过额上的冷汗让他有些战栗。


深深溺进寂静的黑暗中,他艰难地在疼痛的间隙中坠入浅眠。

不知多久之后,敲门声猝然响起,瑟兰迪尔盯着虚空一边平复着飞快搏动的心跳一边起身,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雷雨,心下一紧,经过客厅时随手拿起了水果篮里的小刀,轻手轻脚地向门口靠近。


“瑟兰,开门,是我——”

听到敲门人的声音时他皱起了眉头,扔掉紧握的刀子打开了门——“埃尔隆德?”

扑面而来的酒气,埃尔隆德衬衣领口敞开,外套和领带凌乱地挂在手臂上,脸颊还泛着酒醉的潮红,除了裤脚和袖口却几乎没被打湿。大概是司机送回来的,幸好没被大雨淋湿。瑟兰迪尔赶紧上前抓住埃尔隆德的手臂把他扶进门,塞进沙发里,外套挂好领带归位公文包放在门口的柜子上,顺手将埃尔隆德忘带的钥匙放回他的包里,随即想转去厨房帮埃尔隆德热醒酒汤。

但埃尔隆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一个小小的黑影抛向他,“喏,这个给你。”

瑟兰迪尔下意识地伸手接住,硬质的方形轮廓却是软绒的触感,疑惑地把小盒子举到眼前,正方形的丝绒盒子,看起来像是个戒指盒。看了看埃尔隆德,他轻轻打开了盒盖仔细端详,正巧窗外闪电亮起,映亮了盒子里精巧的小物件。莹白的光亮反射进瑟兰迪尔冰蓝的眼眸,成色上佳的星光白宝石戒指。

“你……”目光从戒指转移到埃尔隆德脸上。

“这个,配得上你。”埃尔隆德有些粗暴地拽下了瑟兰迪尔手上原本戴着的维雅,古旧黯淡的孔雀石和粗糙的银托在宝石光芒的辉耀之下显得无比寒酸。

“你是为了这个,才天天加班,夜夜应酬的……?”瑟兰迪尔垂下眼眸,松松拢着首饰盒的手垂落身侧。

“这不是你想要的么。我给你。”埃尔隆德有些愠怒,你总不能同时又要下雨又要晴天吧。

“爱隆……”他向埃尔隆德走近一步,“我可以不要,这些我都可以不要!你不必……”瑟兰迪尔的眼眶有些热,他眨了眨眼以免泪水夺眶而出,没有开灯的黑暗环境很好地掩饰了他的神情,“我不想你这样,深夜劳碌,酒醉而回,我每天等你到凌晨——”他并不想让埃尔隆德知道,那些个夜晚,甚至于今晚,他是如何准备好整整一桌的菜肴却迟迟等不到埃尔隆德,如何把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自己却不肯动一动筷子,最后不知不觉在桌边睡着。爱隆,你不知道,只是一顿和你一起的晚餐会让我如何满足,与你相比,一切功名利禄浮华虚荣于我不过是过眼烟云。

“你不想,我又是为了谁,还不是你!”埃尔隆德重重将攥在掌心的维雅摔向墙角,引得瑟兰迪尔一声惊叫,“你跟我这些年,你说要什么,哪样我不是想尽办法给你满足你,你以为我就愿意这样天天陪酒陪笑吗!你哪来的资格抱怨我!”激动之下埃尔隆德甚至抓起瑟兰迪尔的手腕把他甩向一边。

瑟兰迪尔低头不语,只是默默走向墙角弯下腰想捡起被丢在地上的维雅,绞痛骤起,瞬间抽走了他身上的力气,伸向前方的手指一阵轻颤,他随着重力跪倒在地,额头抵在墙上努力想稳住身体,放下了戒指盒子的左手握拳顶住腹部,同时终于将落在地上的维雅攥入手里。冷汗已经顺着脸颊淌落,瑟兰迪尔整个上半身低伏,侧着头靠在墙边费力地调整着呼吸想缓解疼痛。

发现异状的埃尔隆德慌乱地扑到瑟兰迪尔身边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坐在自己怀里,“怎么了瑟兰,哪里不舒服?”他摸索到瑟兰迪尔紧紧捂住上腹的手,“胃痛吗,瑟兰,你怎么样……”

“爱隆,我不是…想抱怨你……”瑟兰迪尔费力地靠近埃尔隆德耳边轻声说,“你…辛苦,我会心疼……”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滴落,他缓缓闭上眼睛。

“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瑟兰,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拼命摇头中脸颊触到瑟兰迪尔布满冷汗的额头,埃尔隆德握住他微微发抖的手搭在自己肩头,手上施力将他打横抱起,“坚持一会儿瑟兰,我们去医院。”


埃尔隆德的恐惧在感受到瑟兰迪尔靠在自己胸前轻颤的身体时达到顶峰,用薄毯裹起他,本想把瑟兰迪尔安置在后座的埃尔隆德犹豫了片刻还是将他放在副驾驶座上,扣好安全带。他不敢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胡乱安慰着,瑟兰迪尔双眼微睁但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他语无伦次的絮说。

埃尔隆德的醉意早被吓到九霄云外,轿车一路飞驰在凌晨大雨中清冷的街道上。



凌晨3点,瑞文戴尔医院。

埃尔洛斯在埃尔隆德的请求下动用了全院的值班医师和护士连夜检查,最终在天色破晓时,他神色凝重地交给埃尔隆德一份病理诊断。埃尔隆德目光接触到诊断结果的一瞬间有些僵硬,接着一片空白。


埃尔隆德送莱戈拉斯去了学校,又赶回了医院,瑟兰迪尔在药物的作用下睡得很沉,直到埃尔隆德返回医院在他身边守了许久才醒来。


甫一睁眼的瑟兰迪尔看着面前的埃尔隆德眼眶似乎有些发红,轻声呼唤,“爱隆……”

“瑟兰你醒了,”埃尔隆德快速地眨了眨眼,伸手抚上瑟兰迪尔的脸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疼吗?”说着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腹部抚平那里的被单。

“爱隆,我没事。”瑟兰迪尔抬手覆上自己脸颊上的爱人的手指,“我没事。”

片刻的沉默,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对不起。”
然后他们同时笑了。

“是我不好,爱隆,你已经很累了,我不该跟你吵。”瑟兰迪尔努力撑起身体,在埃尔隆德的帮助下靠在枕头上,望向他的蓝眸里满是歉疚。

“好了,不提了,瑟兰,”瑟兰迪尔痛苦的眼神如利刃刺痛埃尔隆德的心头,他倾身抱住半躺在病床上的爱人,“我再也不会忽略你的感受,你再也不用辛苦等我回家,我会陪你,好好陪你……”他紧紧抱住瑟兰迪尔金发披散的肩膀,侧过脸亲吻他的鬓发。

瑟兰迪尔想起什么事情一般忽然转头四处寻找,埃尔隆德却忽然松开他,握住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件小东西,“你是在找这个吗。”

看着埃尔隆德掌心的维雅,瑟兰迪尔微红了眼角。维雅归回原位,一如多年前初次戴上那样被细致温柔地套在纤细的指间,却因为佩戴者的消瘦而不如当年一般严丝合缝。埃尔隆德探身吻去瑟兰迪尔眼角的泪水。


在医院里度过了几天,瑟兰迪尔的胃痛没有复发,时常缠着埃尔隆德放他回家。经过埃尔隆德跟埃尔洛斯一番长谈之后,瑟兰迪尔如愿离开了医院。

莱戈拉斯和亚雯都已经在家等着迎接瑟兰迪尔出院,晚上埃尔隆德跃跃欲试想要下厨,被瑟兰迪尔拦了下来。


七夕夜当晚的家宴在瑟兰迪尔手中完美复制,一家围坐的久违感觉让瑟兰迪尔泪眼朦胧,莱戈拉斯软绵绵的拥抱,亚雯甜甜叫着“瑟兰Ada”的温声软语,埃尔隆德炽烈缠绵的吻,都让他感觉自己仿佛一夜间拥有了世上所有最宝贵的财富。

他们多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但时间却总是毫不留情地流去。

瑟兰迪尔开始食欲消退,胃痛几乎是不间断地发作,甚至有时出现呕血,埃尔隆德时刻照顾左右,却绝口不提瑟兰迪尔的病情,连埃尔洛斯在谈及此事时也闪烁其词,语焉不详。


时间似乎并不是一条连贯顺畅的河流,它总是试图在人们生命的各处留下节点。

秋阳暖耀,埃尔隆德陪着瑟兰迪尔在附近的公园散步,天朗气清,已经开始有黄叶落下。埃尔隆德稳稳搂着瑟兰迪尔,不过两个月时间,金发的人儿已经消瘦不堪,埃尔隆德紧紧搂住他腰肢的手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每一根肋骨的形状。

感觉到瑟兰迪尔开始有些吃力,埃尔隆德扶着他在路边草坪中的长椅上坐下来,瑟兰迪尔微微倾身靠在了埃尔隆德胸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片叶子,边缘已经泛黄,瑟兰迪尔将它放在唇边,唇风轻动,一串细嫩的音符溢出,却是意外地明媚轻盈。但随即叶片被放在了埃尔隆德手中,低头看着倚靠在自己怀中不断喘息的爱人,埃尔隆德的心一阵揪疼。

他接过叶片放在唇边,继续着瑟兰迪尔刚才的曲调。春之颂,宛如春天一般温和美好,而自己生命中最美的春天却正在自己怀中,如漫天枯叶般凋敝衰弱。



埃尔隆德将瑟兰迪尔送进医院的那段时日,曾在莱戈拉斯的转述中拼凑起完整的真相,他知道了瑟兰迪尔是怎样每天做好饭等着他回家吃饭自己无论如何不肯先吃,怎样守着门等他回来等到撑不住睡着,怎样大把吃各种镇痛药艰难地与胃痛抗争……


他在冷藏室里找到了丝毫未动过的丰盛的晚餐,在瑟兰迪尔那一侧的床头柜抽屉里发现几乎所有种类的止疼药。

他也找到了惊慌失措中落下的两枚戒指,把陈旧古朴的维雅带回了瑟兰迪尔身边,把自己可笑的错误收进了箱子。这些年各方各面送给瑟兰迪尔的劳什子实在不少,可他唯一戴过的,就只有自己当年为他戴上的不甚名贵的维雅。爱人之心,唯有亲手打造才是最为珍贵,自己怎会愚钝至此……

直到埃尔洛斯一脸严肃地把他召进办公室关起门,给他看了那份病理报告……

印戒细胞癌。肝脏、淋巴结多处转移。寥寥数语好像瞬间夺走了生命的全部希望。他不能告诉瑟兰迪尔,又不想骗他,只有含糊其辞躲闪隐瞒。我会和你一起,在余下的生命的每一分钟,再也不让你茫然无望地等待,我的爱。

而瑟兰迪尔早就已经有所猜测,他对自己的身体有所感觉。但他从没对埃尔隆德说起,埃尔隆德不愿告诉他,他宁愿埃尔隆德相信自己不知道。

叶片离开了埃尔隆德唇边,他低头去看靠在胸口的瑟兰迪尔,怀中的人闭着眼,似乎在沉睡。风有些冷,他得叫醒他免得着凉。

“瑟兰,醒醒,累了我们回家睡。”他吻吻他的发顶,而怀中人毫无回应。他又尝试了一次,轻轻摇动他的身体,但瑟兰迪尔依旧毫无反应。吓坏的埃尔隆德赶紧抱起已经昏迷的爱人向地下停车场飞奔。

手忙脚乱地把瑟兰迪尔放在身边的埃尔隆德已经大汗淋漓,不顾自己毫无形象地摔上车门,但就在他转动钥匙准备飞车送爱人回医院的一刻,瑟兰迪尔冰凉细弱的手指覆在了他不断颤抖的手上。

“埃尔隆德……”他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我在,瑟兰我在,别怕。”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一般地抓紧他的手。

“不要去…医院……”话语断断续续,气若游丝,“爱隆,我不想化疗……”一句话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眼泪滑落,瑟兰迪尔眉头紧锁。

埃尔隆德心里一沉,“好,不化疗,我们不去医院。”他侧过身把瑟兰迪尔牢牢抱在怀里,极度消瘦的下颌硌疼他的肩窝。

我从没告诉你,你也从不告诉我你早就知道。

最终埃尔隆德还是带着瑟兰迪尔回到家中,握着他的手等他醒来。

曾经多少个夜晚,你也是这样等着我回来的吗,可我却是这样一次又一次伤害你,让你失望。现在换我来等你醒来,无论多久我都不会离开,我的挚爱,请你一定,一定要回到我身边……

没人想到,病入膏肓的瑟兰迪尔竟然坚持了整整一年。他主动放弃了手术和化疗,精神尚可,甚至偶尔可以由埃尔隆德陪着出门走走。


又到了入秋时节,已经成为烹饪好手的埃尔隆德准备了满满一桌瑟兰迪尔曾经准备过的七夕晚宴,莱戈拉斯和亚雯现在都经常回到家里陪伴病重的瑟兰迪尔和日以继夜照顾他的埃尔隆德。

瑟兰迪尔今天胃口很好地尝了点埃尔隆德引以为豪的接骨木花奶油酱煎鱼排,还在允许之下小酌了一点多卫宁。


是夜瑟兰迪尔精神状态很好,埃尔隆德拥着他坐在露台上看夜里的星光。

他靠在埃尔隆德温暖坚实的肩头,忽而回头对爱人说道,“埃尔隆德,我不想走。”

埃尔隆德闻言一愣,“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们。”他抬手将瑟兰迪尔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肩窝。

“好,我不走。”他伸手环住了爱人结实的腰杆。

“瑟兰,我让你等了那么久,现在换我了。”他摩挲着瑟兰迪尔柔软的金发,“我也会一直一直等你,等你好起来,等我活泼健康的小春天回来。”这个希望看起来过于美好,美好到让人沉醉于感动和憧憬而忽视它的虚假。“别让我等太久,好吗。”他红着眼眶,吻了吻瑟兰迪尔的额头。

“我答应你。”埃尔隆德能感到瑟兰迪尔睫毛的颤抖,和他弯起的嘴角的笑意。

瑟兰迪尔像是累了般闭上了眼睛。

直到夜色渐凉,当埃尔隆德再次扶起瑟兰迪尔时,他发现他有些过于安静。身体还残留着余温,胸口却不再起伏,每一条血管也不再搏动。

他用自己的体温环抱着他,在露台上安静地坐了许久。



埃尔隆德对于自己送走爱人时的平静感到惊讶。他恢复了工作,但推掉了所有的应酬也不再加班。每一天的固定时刻他都会准时到家,回到那个再无人等待的家。


仿佛现在,他才成了那个等待的人。

我知道你从没离开过地等着我回家,我不会再让你再白白等待。

我愿永远等待下去,只要你愿意回来,我的爱。


——End——

Lo主后记:
啦啦啦这是一篇迟到的七夕补刀~
lo主不找土豪hhh
哦。也不收快递

评论(13)

热度(31)